第10章
陵哥儿,别太挑剔了,人的左右手就是从掌纹瞧,都没有完完全全对称的,世间哪里找个从头到脚都叫你称心如意的完人?” 她这个孙儿,天资聪颖,少年成名,自打入大理寺后识人断案,更是往见微知著的路子钻。 有时难免让人觉得是不是走了极端。 给她一个老太太预备寿礼,连隔界花纹这样的细枝末节都考虑得一清二楚,何况是打算相看的姑娘。 今日觉得这个姑娘自称醉心诗词,却说不出晏喆先生的词与李斐然先生的诗孰优孰劣,话不投机。 明日偏说那个姑娘嗜甜嗜辣,同他吃不到一桌。 这是相看姑娘吗? 这是还没开窍!不知道情字几笔几划怎么写。 老太太叹了口气,收到寿礼的感动淡去,变成了几分嫌弃:“就送到这儿吧,你替我去前头送宾客,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,老胳膊老腿来一趟不容易。” 陆执方立在原地,看嬷嬷扶着祖母入了垂花门。 天边乌金西坠,霞色稀薄,厅里应是有宾客适时离去了。祖母嘴里的高龄宾客,只要是独自赴宴或者行动不便的,府中管事都会安排车马或轿辇相送。 因此他并不着急,同木樨慢慢走着。 直到快挨近了正门影壁,隐隐听见sao乱惊呼声,夹杂着宾客的议论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