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城门之後

门的旗帜：视觉宗的金红眼纹、听觉宗的银sE耳轮、嗅觉宗的深绿鼻影……每一面旗帜下，都有摊贩在兜售与其感官相关的物品——透光灵晶、音纹石、香魂草。

    经过一个小摊时，小贩热情地举起一个小巧的玉瓶：「小兄弟，要不要试试？只要一滴，就能闻到三百里外的花香！」

    陆玄策淡淡摇头，心里却暗自将这种夸张的推销与真实功效对照记下——这是情报的第一步：先记住对方的话，日後验证真假。

    一路走着，他刻意放慢脚步，让自己用眼、耳、鼻去感受这座城的节奏。远处的钟声低沉，像在提醒某个即将来临的时刻；偶有身穿学院服饰的学子成群走过，脸上带着自信与从容，那是只有在感域城里才孕养得出的气质。

    当他绕过一条转角小巷，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宽阔的石阶，阶顶便是高悬着「试音路」三个乌金大字的门坊。门下，有几名守卫正在核对进入者的名册。

    灰白天光笼罩在高悬的云层後，将整座山门映得如同一张厚重的画卷。外场门楼耸立在前方，两侧青铜兽首咬着锁链，垂挂在厚重的木门旁，似乎已在此镇守了百年之久。兽首的眼眸空洞，却仿佛能看穿每一个来者的心思。

    门楼之上，悬挂着三面不同sE的旗帜。中央的青布绣着金sE「外」字，旗面边角磨损却依旧挺立；左侧是黑布金边，象徵内场的尊位；右侧白布上绣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