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义之见二十四
卷曲伸展如肆情舞动的身躯,我们在树下伸屈模拟,到後来踊动跳跃,浑然忘我之际,日落,夕yAn的金光洒满青青草原,直直舖在目前。 我从来不知道,原来有些景象的落实,是因为人的心心相印。 处处是明晃晃的蓝天,几抹白云,我们读的书、热Ai的人几乎一致,两人都陶醉在邓肯、纪德、约翰克利斯朵夫的情怀里。 有一天夜里谈到林风眠先生在绘画上的追求,我从榻上跃起,拿出自己在阿里山的风景写生,孙朴看了不发一语。 我要他说说看,「怎麽样?」 「这哪里是阿里山。」听出他话里的评价yu言又止,我追问:「是什麽?」 「什麽也不是。」 「那也没关系。」我说。 孙朴接着说:「是没关系,塞尚的普罗旺斯也不是普罗旺斯。」 我点头称是:「只要是画!」 哪里晓得他竟说:「这还不是。」 我立即又从墙角搬出一大叠人像,有铅笔、钢笔,全是速写。 孙朴边翻看那一张张青春的、稚拙的脸,边问:「这些都是你的学生。」 「是!」我回答,听见孙朴又说:「是学生而已。」 我又从箱里取出一桢JiNg致的肖像,问:「这呢?」 这一幅约翰克利斯朵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