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棱镜
/br>    这个水有臭味,远不如消毒水的味道,一股股令人恶心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和口舌中,她挣扎的双手不停地拍着桶。    可能是嫌她烦了,连手也给她锁了起来。    她好像沉在海里,不知道哪里是岸,总在觉得要沉底的时候,她得以短暂脱离这片海。    又扎进,又拔出。    她好想那些劣质的奶油雪糕的味道,好想那些夏天,在她游不到的彼岸,在她沉浮的这片海的天边。    没有知觉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,像被潮水推上岸的鱼,带着满身的湿腻与濒死的苍白,她被扔到地上。    不认识。    细若游丝的声音,仍然这样说着,她的双唇微微动着,一切都含糊不清。    闻到了那股恶心的味道,同越在自己鼻前挥了挥手。    菜市场下午四点的鱼是最喜欢翻起白肚皮的,一动不动,将死不死,还能卖个稍低价钱,刺激它们一下,说不定就彻底死了。    人就不一样了,几乎一动不动的女人,电棍在腰身上一碰,嘶哑的叫喊和身体猛然抽搐就会在瞬间呈现,肯定死不了。    那电棍也不是一直开着电的,却可以一直在她身上游走。    有时候是十秒,有时候一分钟过去了,那电流也不再袭来。但那棍子就这样绕着肌肤,绕着身体,不知道哪一刻才会让电流刺痛皮肤与骨头。    在你以为都过去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