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弟上
>    这样下去牙要咬坏了。    “常守,张嘴,咬着这个。”我把纱布叠起来,试图阻止他咬伤自己。我抱着他的头,抚m0他颤动的脖颈,小心地把黏在面部伤口上的头发撩开。    “呼x1,放松……张嘴,乖,听话……”    他好像听进去了,一点点用力张开嘴,仿佛年久失修,缺了油而不断卡住的机关。    我把纱布塞进去,常守cH0U搐似的咬住,齿关闭合时虎牙滑过我的拇指外侧,划出一条发白的细线,血珠渐渐渗出来。    “好了好了……乖,没事了……”    我给他擦去颈窝的汗水,半搂着他轻声哄。他不见得听得进去,只当聊胜于无的安慰吧。轻拍着他的肩膀,感觉到他慢慢平静下来,好像又昏睡过去了。我收回手,准备回书房睡一会儿,下半夜再过来看他。    起身的时候,本该无意识的人拽住了我的袖子。    “你……”    常守睁开眼看我,漆黑的眼眸藏着东西,细小的游弋的萤火。    我用另一只手盖上他的手指,他瞳孔瑟缩,很慢很慢地松开了手。    在一瞬间我看见了那个下午,小哑巴毫无防备被刺伤的眼神。多年以后,这两个眼神合二为一。    我心里叹气,抓住了他痉挛的手指。    “睡吧。”    我躺回去。一只手臂横过他的x膛,搭在他左